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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反制外部诱因 =======
第二章:反制外部诱因 >>>>>>> 4ef99384a791603d1ae54a12162221aa23eb330e 第13节:问关键的问题
温蒂,一个自由市场顾问,清楚地知道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要做什么。她的日程表告诉她应该在上午9:00去办公室写新的客户建议,这是她最重要的工作。她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客户文件夹,期望获得新的业务。当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这将会很棒!”她想。
但是在她写下她的想法之际,她的手机嘀地发出提示音。温蒂一开始忽略了它。她写下了一些文字,但是这个时候,手机又嘀地发出了其它的提示音。这一次,她的注意力不集中了,她开始产生好奇,是不是有客户找她有事?
她拿起她的手机,只发现了一条微不足道的推送,一位说唱明星的一条微博在社交媒体上引起了反响。在退出应用程序后,另一个消息吸引了她的眼球。她的母亲给她发了早安。温蒂回复了一个爱心。但是就在这时,又有一则新的消息接了进来,是新的商业机遇吗?并不是,只是一个看过她的简介并且很喜欢她的招聘人员。
温蒂试着去回复,但是她记得时间,当前已经9:20了,而她在工作上还没有任何进度。更糟糕的是,她忘了她刚才想到的奇思妙想了。“这些是如何发生的?”她想。尽管有重要的工作要去做,温蒂并没有完成。她,又一次,分心了。
这些听起来熟悉不?我们许多人都有过类似的早晨。在这些事情中,导致我们分心的源头,并不是内部诱因。无处不在的外部诱因,比如通知,消息提示,闹钟,电话,甚至是他人的到访,使得这些事情很难被忽视。
我们是时候反制(hack back)了。在计算机中,hack的意思是未经授权而访问系统或计算机中的数据。相似的,我们的电子设备能够未经授权就入侵我们的大脑,通过提醒我们,让我们分心的方法。脸书的首任总裁,肖恩·帕克,承认了这些社交网络是如何设计来操纵我们的行为。“这是一个社交验证反馈回路,”他说,“这正是像我这样的黑客会想到的,因为利用了人类心理上的弱点。”
为了实现反制,我们一开始需要理解那些科技公司是如何使用外部诱因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力的。什么样的人类心理上的弱点导致我们不断地被分心?
在2007年,B.J.Fogg, 斯坦福大学说服性技术实验室的创始人,给学生开了“人与人之间的大规模说服”这门课。一些学生将学到的知识应用在脸书网上和Uber上。Mike Krieger,Instagram的联合创始人,在Fogg的课堂上创建一个应用程序的原型,并最终以10亿美元的价格出售。
我拜访了Fogg的家,并深入探讨了他所教授的知识。从他身上的直接学习是我理解人类行为的转折点。他教授我的新的模式改变了我对世界的理解。
Fogg的模型有以下部分,对于行为(behavior(缩写B))发生,需要有三个因素的共同作用:动机(motivation(缩写M)),能力(ability(缩写A)),以及诱因(trigger(缩写T))。更简洁地说:B=MAT。
动机是行动的能量之源。当我们有很高的动机时,我们有很强烈的渴望,具备了足够的能量,去执行行为。如果我们动机不足,我们就会缺乏能量去采取行动。与此同时,在这个模型里,能力关系到行动的便利性。非常好理解,其它条件不变时,任务越难,人们越不会去做;反之,任务越简单,人们越会去做。
当人们有了足够的动机和能力,他们就为具体的行为做好了准备。然而,如果缺乏这第三个重要因素,行为也不会发生。我们总是需要一个诱因告诉我们去做什么的。我们在前面的章节里讨论了内部诱因,但是当涉及到我们每天使用的产品和导致分心的干扰,外部诱因——促使我们行动的环境刺激——扮演了重要角色。
今天,我们与分心的斗争在很大程度上是与外部诱因的斗争。
当2003年黑莓推出电子邮件推送服务时,用户很高兴,因为他们不用经常查看收件箱,以免错过重要信息。当邮件收到时,黑莓承诺,你的手机会告诉你的。苹果和谷歌也很快效仿,把消息提示写进了操作系统。突然地,当任何人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时,他们都可以进入你的手机。消息推送实现了商家的梦想,从功能上与邮件极大不同,用户如果想要撤销消息的时候就必须已经看到了消息内容!
查看这些消息的代价很高。外部诱因会让我们脱离计划中的任务。研究人员发现,当人们在任务中被打断后,他们随后往往会通过更快地工作来弥补失去的时间,但代价是更高程度的压力和沮丧。
我们对外界刺激的反应越多,我们的大脑就越会陷入一个永无止境的刺激-反应循环。我们训练了自己以立即做出反应。很快,去做我们计划的事情就变成似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我们总是对外界因素做出反应,而不是关注我们面前的事情。
也许答案就是简单地忽略外部诱因。或许如果我们对消息推送,电话和其它中断置之不理,我们就能做我们的工作,以及让那些中断迅速安静下来。
没那么快的。一项在实验心理学杂志上的研究表明,收到一条手机消息推送却没有回应也会造成分心。相似的,作者也指出,仅仅是智能手机的存在就可能导致“脑力流失”,因为有限的注意力资源被用来抑制对手机的自动关注,从而使人们无法从事手头的工作。当你的手机在你的视野里时,你的大脑必须努力去忽略他,但是如果你的手机并不是那么容易够到,或者不在你的视线里,你的大脑就能够集中注意力到工作上去。
庆幸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外部诱因都对我们的注意力有害。在许多方面,我们能利用它们。比如,发短信给吸烟者鼓励他们戒烟是很有效的。一项对10个国家的干预措施的研究发现,证据明确支持短信干预措施减少吸烟行为的有效性。
问题在于,尽管外部诱因能够提供一些有益影响,受到太多信息会对我们的效率与幸福度造成破坏。那么我们怎么才能将它有益的部分和有害的部分分开来?秘密在于一个关键问题的答案:
是这个诱因在为我服务,还是我在为它服务?
记住,就像Fogg的行为模型讲的,任何行为要求三个因素:动机,能力,诱因。好消息是,移除无益的外部诱因是一个是控制不必要干扰的简单步骤。
当我挑战温蒂,这个努力集中注意力的销售顾问,要求她回答这个问题时,这让她开始把无益的外部诱因放在合适的位置。她可以开始自己决定哪些触发因素会引起牵引力,而不是让自己的注意力被其他人控制。
从这个关键角度来看,诱因能够被定义为它们原来的样子:工具。如果我们适当地用它们,它们能帮助我们保持前进。如果诱因帮助我们做我们计划去做的事情,它能够为我们提供牵引力。如果它导致了分心,那么它就是没有在服务我们。
在下一节,我们将关注几个非常具有实践意义的方法来管理我们的电子设备以及我们的物理环境来减少无意义的外部诱因。我们将反制我们的电子设备,用那些发明者们不愿见到的方法,但是那会是问题的关键——我们的科技产品必须服务我们,而不是反过来。